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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皋育婴堂的故事

如皋育婴堂的故事

过去,育婴堂是地地道道的慈善机构,我有个堂叔是从如皋育婴堂抱回来的,小时候,我曾听他讲过育婴堂的那些旧事。

如皋育婴堂  幼婴逾千人

如皋育婴堂创办于清康熙年间,最初设在北门露香园。乾隆年间,迁学宫东南。嘉庆年间又迁移至武定桥西南之崇正书院原址。咸丰至同治年间,徽州籍数名程姓人士来如经商,他们经营有道,积累较多,乐于奉献。同治三年(1864)程王氏捐款购买育婴堂东房屋一所,改建成宿舍13间,廒房厨房5间。同治十一年(1872)程王氏又捐送堂东吴宅房屋1处,改建成宿舍8间,厨房1间。光绪年间,因婴儿增加,宿舍不够,典进高家巷东首李姓住宅1所,称为“外堂”。

如皋育婴堂拥有可观的田产,大多来自富户的逐年捐赠。咸丰以前,育婴堂收养婴儿160余名。堂内奶妈20名左右,每人月工资1100文。同治年间,经过整顿,育婴堂公信力显著提升,婴儿增至1300多名。堂内幼婴除当事人直接送入的,还有栟茶、李堡、海安等地接婴堂转送的婴儿。堂内奶妈50余名,人均月工资1600文,外加3斗大米;农村奶妈领回家哺养,每个婴儿给铜钱400文,如细心照料,另加赏钱100文。民国初年,因物价上涨,货币改革,奶妈工资亦随之调整提高。

育婴堂收养的孩子多数是贫穷人家无力哺育的婴儿,也有少数是父母不愿抚养的私生子或是先天残疾的孩子。育婴堂来者不拒,并在门口墙上开了个小洞,夜间有人在里面值夜,以便随时接受从洞中送入的婴儿。所有初生婴儿分别由奶妈哺乳。断奶后,另有干妈照料。常有无子女之家到堂抱领婴幼儿。我堂祖父因家中只生育了一个女孩,就到育婴堂抱养了一个男孩,这个男孩就是我的堂叔。无人抱领的孩子则在堂内食宿,上学读书或学习手工,长大后自食其力。婴儿均有名无姓,以“育”字排行取名。

知县周际霖亲撰60字对联

清同治二年(1863)贵州贵阳人周际霖任如皋知县,上任不久,即委派绅士康焘为育婴堂董事。周际霖亲撰60字对联制版悬挂于育婴堂大厅之上,联云:“子不子,亦各言其子,委而去之,是可忍也,熟不可忍也?先王斯有不忍人之政;幼吾幼,以及人之幼,比而同之,有以异乎,曰无以异也!大人不失其赤子之心。”康焘任董事后尽心尽力,兢兢业业,革除弊窦,制定新章。收到婴儿,由堂发给回照一份,以免送者途中抛弃。延请内、外科医生常驻堂内,随时诊治患病婴儿……。因此,人们称赞康焘为“康大善人”。光绪末年,“康大善人”无疾而终。康焘病故后,由马锦繁(字晋轩)、王小竹等继任。民国18年(1929)4月,奉省令,慈善公益事务应归统一,江苏各县均设立救济院统一管理各种慈善机构,故如皋县遵章设立救济院于育婴堂内。沙元榘(字士度)、姚代耕先后任院长。育婴堂负责人由救济院委派,先后有于志文(此人后为汉奸,曾任伪如皋县知事)、明伯常等充任。

于志文任育婴堂董事期间,曾包征屠宰税,征税机构就设在育婴堂内。同时县政府因教育经费不足,将僧道经忏拨给教育局征收,以资补助。郭镇瀛(字子将,浑名郭橐,南乡郭家园人,曾任上海南洋公学文科教习,因“墨水瓶事件”回如)对此集句撰联以讽之。联云:“育婴堂附设屠宰税,既欲其生,又欲其死;教育局代征经忏捐,未能事鬼,焉能事人!”

名中医轮流坐诊育婴堂

育婴堂虽有比较完善的章程与管理制度,但由于有的婴儿进堂时就患有疾病,加之堂内一个奶妈喂养几个婴儿,乳水难以满足需要,或者疾病传染等原因,婴儿死亡率比较高。倘若遇到管理人员不负责任,甚至克扣贪污,婴儿的死亡率更是可想而知。

清末至民国年间,如皋育婴堂常年聘请著名中医坐诊育婴堂。受聘驻堂的医生先后有濮厚哉、姜焕亭、陈蔼堂、黄兴楼、吴慕陶、严昌庭等,他们都是当时如皋著名的中医。清末民初,小儿痧痘流行,育婴堂特聘请扬州擅长治疗小儿痧痘、惊疳及其他疑难杂症的郑汝谦吴克谦、朱慕谦(有扬州儿科“谦”字门之称)来如皋坐诊,在群众中产生较大影响,社会上也有不少人将婴幼儿送到育婴堂问诊。

日军侵占如皋  育婴堂愈办愈糟

民国27年(1938)3月,日军侵占如皋。育婴堂一度无人主管。稍后,伪县知事于志文派其子于再人当上救济院长。于再人是个有名的“大少爷”,颟顸无能,只知吃喝玩乐。育婴堂愈办愈糟。其后,卢郁周继任救济院长,此人是包揽词讼的劣绅,依附于志文而谋得此职,伪为慈善,实质从中渔利。其时,育婴堂的地租难以收取,仅靠捐赠,婴儿逐渐减少,至民国33年(1944)仅剩婴儿10余名。救济院将设在东门外的残废院并入。至此,具有270余年的如皋育婴堂闭歇。程太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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